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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:如果可以后悔

第十四章:如果可以后悔

调整好心态,莫云愁走上台阶的顶端,看到两位女仆带着一位穿着华丽的银发少女离开…

“真是的,就不能消停会儿吗?呦,这不是莫先生吗,怎么样,还可以。”

莫云愁嘴角微微上扬,向他打了个招呼。“很棒,是个不错的城堡。”

“那就好,你这是怎么了?像是刚刚哭了。”“没有,只是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情。”

亲王疑惑地看着莫云愁,但是没有说出口,“是吗,既然这样,我带你去休息一下,然后给你找一个向导。”“不用了,麻烦亲王大人给我现在就找一个,有一点急事。”

“是吗,那就算了。请随我来吧。”亲王带着莫云愁来到城堡大厅。城堡中有许多女仆在打扫卫生,看到亲王后全部跪在地上,很像古代中国奴婢给官员行礼,只是衣服不同。

亲王带着莫云愁来到他的书房,“那么,莫先生,可以问一下你要去哪里吗?”“雏达。”

亲王眼神开始不对劲,“你去那里干什么?”“我听别人说那里有人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。”

亲王站起身,一步步走向莫云愁,“雏达,是诺德森王国最贫穷的村子,那里怎么会有你想要的,那家伙一定骗了你。”

莫云愁坐在一张凳子上,用坚定的眼神看向亲王,“我相信他不会骗我。因为他骗我也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亲王很想对这家伙教导一番,但是他的衣兜在闪闪发亮。“莫先生,你的衣兜里面有什么东西吗?”

“衣兜?”莫云愁带着疑惑将手伸进衣兜中。突然手指感受到一阵凉气,一阵阵传播到他的手上,“不对,这是…什么东西?”

莫云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衣兜中的东西扔出去,是一片雪花状的东西。

半透明的雪花发出淡蓝色的光芒,经过的地方都会出现小雪花,慢慢地落下…
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莫云愁一点点靠近这片大雪花,雪花上有一些金色的细线,落到的地方周围不停地降雪。

“莫云愁退下!”“什…”亲王想要抓住莫云愁离开,可是雪花突然破碎,发出剧烈的光芒,剧烈的光线射进莫云愁的眼睛,很刺眼,什么也看不见…

雪,满天遍野的雪,莫云愁正在将狼皮肉分离,放到马车上。

“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老人拄着拐杖,走向莫云愁。

“已经准备好了,马上出发。”“等一下,今天我要出去一躺。”“嗯,早点回来。”

老人走近莫云愁,“今天不对啊,怎么没有说臭老头什么的?”“嗯…”

老人叹了一口气,“总之,今天晚上可能回不来了。照顾好自己。”“去哪里?”

老人刚刚转身,却被莫云愁一把抓住。“半个月前的邀请函是怎么回事?”

老人吃惊地看向莫云愁,但是立刻转回头,抽出手,“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…”老人骑上马,扬长而去。

莫云愁放下猎刀,走进一楼,拿出火柴点燃墙壁上的灯,墙壁突然震动一下,拿下灯,一个盒子露出来…

密室中依旧充满灰尘,但是东西变了许多,其中“银”就不在这里。

“银!”莫云愁大喊一声,一张华丽的盾牌凭空飞了出来,“果然,这个世界是假的…”

莫云愁将里面的衣服换好,到二楼拔出房间中的长刀,将马和车分开,骑上马沿着老人留下的足记追赶…

(一星期后)

黑夜,挂着一捆雪白的月牙,还有几颗闪耀的星星,时不时传来风吹过树梢的声音。在树上,莫云愁看向军营,到处都是士兵,其中一顶帐篷周围巡逻的士兵最多。

军营门口有三队士兵,路上也有十队士兵,其中军营处还有五队,也就是说,如果他被发现,至少会有十八士兵来追捕他…

莫云愁戴好斗篷,从树上跳下,向营地前进…

草丛中出现一枚银币,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,“那个,老大,我肚子有些疼,去方便一下…”“懒汉屎尿多,快去!”“哎,好好,”

一个士兵小跑到草丛旁边,捡起离自己不远的银币,向上面吹了口气,又用衣袖擦了擦。“老子今天运气太好了,竟然捡了一迪尔。”“喂…”

士兵刚刚回头,却被莫云愁捅了一刀,他吃惊地看向莫云愁,又看向自己的肚子,鲜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向外流淌,一下子坐到地上,银币落在地上,发出叮当的响声,莫云愁拔出刀,收回刀鞘,转身离开,只留下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…

“怎么还没回来?”小队的队长感觉有些不对,“你,还有你,跟我走一趟。”

队长叫上两名士兵,向之前的士兵消失的地方前进。门口只剩下两个人,看到队长离开,干脆就坐倒在一旁不愿意起来。

一枚银币从他们眼前飞过,一点点地滚到他们的脚下。两人一对视,几乎同时站起来,向银币扑去…

“放手啊,这是我的。”“明明是我先发现的。”“谁叫你没有抓住呢。”“喂…”

两个人抱在一起,转过头,一道残影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,他们各自松开了手,倒在地上,血液从他们的脖子中流出,染红地面上的草…

“哎!有没有人,快点!快点!”大门发来阵阵撞击声,“吵死了,干什么?”“一位信使,有一份信件给将军。快点,这关乎将军的生死!”

士兵听到关乎将军的生死,想都没想打开了门。在打开的一刹,自己身体里发出一阵剧痛,血液从里面流出,一滴滴地滴撒在地面上,士兵惊讶地张开嘴,看向身边的莫云愁,颤抖地举起手指,“你…”

莫云愁将刀拔出,士兵吐出一口鲜血,倒在地上,不再发出声音…

“喂!怎么了?”“你快过来,有情况!”一位士兵从城墙上下来,快步走向门口,却被躲在阴影处的莫云愁一刀刺穿了喉咙,鲜血喷洒而出,倒在阴冷的地上…莫云愁快速收回刀,向目标走去…

“明天,我会带五百骑兵到这里去袭击敌人后方,之后我会占领这里断掉敌人补给。”“那么,一旦我吹响号角,你们一定要发起攻击,我会带领剩下士兵与他们纠缠。只要你能够得手,这场战斗两天内就可以解决…”

帐篷中有三名军官讨论明天的战事,两名卫兵在帐篷外,以及六名组成的巡逻队,能不能成功,就看这能不能进入帐篷。

“那么愿上帝保佑你。”“远上帝保佑你。”其中一位军官将另外两位军官送到门口告别,门口的两位士兵跟随这两位军官离开,帐篷周围只剩下六个人的巡逻队。而帐篷中的灯光也灭掉了…

莫云愁趁巡逻队转身,立刻穿梭到帐篷门口,比他想想的容易多了。莫云愁打开门帘,一步步倒退进入,突然背后有一个尖锐的物品,吓得他赶紧回过头,一瞬间,自己被恐惧占满,这位将军正举着剑,指着莫云愁的心脏…

莫云愁带着斗篷不会轻易被人认出,他一下子拔出刀,将将军手中的剑打到一旁,向前穿刺,正中他的心脏…

看到将军倒下,确定已经死亡,莫云愁快步离开了帐篷,却不想,正好与卫兵撞个正着…

“快拉警报!有刺客!”莫云愁立刻向旁边跑去,巡逻队中四个人在跟随他奔跑,同时呼喊周围帐篷的士兵起来抓刺客。

“真是的,怎么被发现了。银!”雪白亮丽的盾牌突然出现,莫云愁一脚踩在上面,使劲向前一蹬,飞过了城墙,像营地外飞去,消失在茫茫夜色中…

(五天后)门突然被打开,老人穿着破损的礼服,拄着拐杖进屋。屋里面火炉烧的很旺,还有一锅煮沸的汤…

“真是的,又跑哪里去了。”老人放下拐杖,躺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…

没过一会,莫云愁从后门进入,手里面是一捆木柴,放到火炉边,也一下子躺在沙发上。

“为什么杀他?”许久的沉默后,老人问向莫云愁。但是莫云愁没有睁开眼睛,依旧懒散地躺在沙发上,“为了救更多人,只能杀了他。”

老人睁开眼睛,看着天花板,“可是你知道因为杀了他死了多少人吗?”

“死人?不应该是撤退吗?”莫云愁一脸不解。

“他们没有撤退,而是换了一个总指挥,战斗还在继续,但是你完成了我的任务,于是我就可以回来了。但是,你觉得这样是你理想的样子吗?”

莫云愁低下了头,没有说话。这当然不可能。莫云愁他希望是敌军撤退,然后没有人伤亡,但是他没有说出口。

“算是吧,战争是残酷的,怎么可能会没有伤亡。何况我想以一人为代价拯救其他的人。”

“但是如果你是总指挥你会这么做吗?”“唔…”

老人抬起头,严肃地看向莫云愁,莫云愁一下子说不出来话。

“我…应该会同意…”

“啪!”老人在莫云愁脸上狠狠地拍下去,一脸愤怒。莫云愁吃惊地看向老人,显然,这不是老人想要的结果。

“为什么…”“听好了莫云愁,想要成为一名指挥官,你必须想好你如何不死。你的存在可以影响士兵的士气。这样你的命令他们才会更加容易听信,再加上合理的战术,部队的实力,以及自己的能力,这些都是打赢一场胜仗的关键。一个无敌的部队,除了训练有素,还有机动力、统帅力和破坏力。拥有这些,你才能是一个优秀的指挥官,同时是一支无敌部队的首领。”

“可是,那样…”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正义,如果是正义,那么就是以小部分来换取大部分。那么我问你,你希望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?”

莫云愁愣住了,低下头,“自由统一,充满爱、希望与勇气。”

“是吗,可是自由又要统一,可是矛盾啊。”

莫云愁看向老人,“请问你觉得什么样子的人最自由?”

老人停顿一下,低下头思考,莫云愁一直看着老人那雪白的头发,“我…不知道。”老人小声地回答。

“那么,现在我告诉你,害怕法律的人最自由。”

老人抬起头来,惊讶地看着莫云愁。“如果没有法律,人们会肆无忌惮,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。的确,有些法律确实很苛刻,但是这些也会保护他们。同时,一套完整的刑法,可以帮助君主更方便治理国家,人民也会更加信服。其实战争还有一个重要因素,那就是天时,地利,人和。如果说上面的适用于军队,那么我这个不仅适用于军队,还适用于政治。我的国家有一句话,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。有了民心,人民更愿意交税,上了战场更愿意为君主而战。反倒是你的观点,一支强大军队是没有用的,一支军队再强,它也只是一支。我要的,是一整个强大的国家。”

老人吃惊地看着莫云愁,说不出一句话,可能是因为莫云愁这些话说的句句在理,也许是自己被这个三个月前连话都不会说的人感到吃惊。

“哼,你小子今天是让我大吃一惊啊。”“士别三日,即当刮目相待。更何况我们之前还不认识呢。”

“哼嗯,你小子,给点阳光就灿烂。行了,跟我来。”老人带莫云愁来到地下室,依旧是漆黑一片,什么东西都恢复如初,没有任何变动。

“这个,你拿着。”老人拿给莫云愁一本落满灰尘的书,“这是什么?”

“老人没有说话,这里其实不是现实吧。”莫云愁手中的书一下落在地上,警惕地看着老人,做出拔剑的姿势。

“我说,你这家伙又杀了多少人?动作都这么熟练了。”“你是谁?”莫云愁身上没有剑,唯一的东西,只有一面盾牌。

“我?我是兰蒂斯.威尔。”“兰蒂斯…威尔…你!”莫云愁惊讶地看着老人,“我就是曾经被人们称为大陆第一将军的兰蒂斯.威尔。”

突然,整个房间开始摇晃,落在地上的书闪闪发光。

“还是来了吗?”兰蒂斯拍了下莫云愁的肩膀,“该走了,回到你的世界。”“可是我…”“记住你说过的话,不知道你明不明白,黑暗将至…”

老人一下将莫云愁推向地面的书,莫云愁一下子被书吞噬,陷了进去,但是莫云愁双手紧紧地抓住地面,“我说老头,如果可以后悔。你想干什么?”

老人摇了摇头,“三个月前不应该救你。”“是吗…”

莫云愁点点头,吸引力越来越强,只剩下一只手在上面。

“如果可以,我不想再叫你老头,不如,叫…”没等说完,就完全陷入…

(晚上六点)莫云愁一下子从被子里起来,浑身上下就下冷汗。“我…回来了?”但是莫云愁没有激动,泪水充满他的眼睛,“差一点,明明再有一秒就够了…”莫云愁捂住眼睛,痛哭起来…

“嗯,醒了。”莫云愁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身后,一位银发少女出现在自己面前,双手捂住脸,看着自己。

“为什么要哭呢?”少女眼中充满亮光,深深吸引了莫云愁的眼睛。

“你…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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